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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草屋外交:吴钟华与金娃在塔拉瓦的孤岛守望

发布日期:2025-07-29 15:49    点击次数:109

三年草屋外交:吴钟华与金娃在塔拉瓦的孤岛守望

1990年初,太平洋上有一块小小的土地叫塔拉瓦。说是“岛”,其实比国内随便一个镇还冷清。这里没有高楼大厦,没有车水马龙,甚至连电灯都稀罕得很。机场就是一条石子路,两边是椰林和咸湿的风。一架小飞机停下,一个穿着旧中山装、拎着铁皮箱子的男人走下来。他叫吴钟华,今年五十一岁,头发花白,脸上有点晒斑。

没人来接机,也没欢迎横幅。他自己把行李拖到路边,一只黄毛流浪狗摇着尾巴跟在后面。这狗名叫“金娃”,是在斐济时捡来的,那会儿他还是驻斐济大使馆的大使,现在主动请缨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地方,说白了,是为国家站岗放哨来了。

住处?别想宾馆,更别提什么外交公寓,他租的是当地人用棕榈叶搭起来的小草屋——热的时候像蒸笼,下雨直接漏成瀑布。有天晚上雨下得猛,他醒来发现床单全湿透了,被褥里还爬进几只壁虎。“睡觉像打仗,”他后来跟朋友开玩笑,“被蚊子围攻,比开会累多了。”

岛上的生活简单又粗糙。每天早晨,他先升国旗,再给自己煮点米饭(如果还有米的话),配野菜和罐头鱼。有时候补给船两个月才来一次,断粮就靠泡发海藻顶饿。洗澡靠接雨水,有时一天只能擦擦身,不敢奢求冲个痛快澡。

通讯条件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回到了清朝末年。一台老掉牙的电报机,每次发消息都要等三天才能收到北京回复。有次家里寄信告诉他父亲去世,这封信漂洋过海二十四天才送到手里。他坐在门口,看着院子里的芒果树淋雨,一句话也没说,只摸摸金娃脑袋,然后第二天照常升旗、写报告。

外交工作呢?全靠双腿和那辆二手自行车——据说还是从英国神父那里淘来的破烂货,经常掉链子。但这就是他的公务车,也是唯一能载东西去政府部门拜访总统、递交照会的交通工具。“骑坏三条裤腿,”他自嘲道,“屁股磨出茧。”每逢重大节日或者村民生病,他就带药品过去,有时候十八公里骑下来,全身汗透,却一句怨言没有。

外事活动并不多,但每一次都要讲究排场。他记得第一次请基里巴斯总统吃饭,把仅剩的一瓶二锅头、一盒豆腐乳摆出来,还特意煮了一锅野苋菜汤,总统吃完直夸好喝。据说当晚总统夫人回家还学做了一道“中国人的咸菜汤”。后来他们家女儿感冒,还找吴钟华拿过藿香正气水,从此对中国印象极好,小姑娘见面总喊“China doctor”。

最难忘的一次是遇上夜贼翻墙偷东西,那晚月色很亮,小偷刚撬开保险柜锁,就被金娃扑倒吓跑了。吴钟华赤脚追出去,大声呵斥:“这是中国大使馆!”第二天早晨草屋周围多绕了一圈铁丝网,又加装了几把锁。从那以后,小偷再也没敢光顾。不过,据附近渔民私下传言,这位中国先生半夜抓贼时居然还用方言骂了一句山东土话,可惜没人听懂,只觉得气势十足。这段轶事后来成了村里的笑谈,说“中国人的狗比警察厉害”。

偶尔闲暇时间,他喜欢观察潮汐涨落,在沙滩上拾贝壳,有一年碰巧赶上海龟产卵季节,还帮忙护送幼龟入海。当地主妇们见怪不怪,都知道这个外国人在这里已经混熟,不少孩子管他叫“大胡子叔叔”。据基里巴斯老渔民赛姆口述:“那个中国先生啊,会修收音机,会种辣椒苗,还教我们腌萝卜。”

其实这些细碎琐事背后,是一种孤独但坚韧的坚持。在很多档案资料中都有记录,当时台湾方面重金拉拢基里巴斯政府承认其所谓“合法地位”,而大陆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大使苦撑局面。不少同僚劝他说:“何必呢?换个人轮班吧。”可吴钟华却回绝道:“我不是代表我自己,我代表的是国家。”

这种倔强性格多少受家庭影响。据知情者透露,其母亲年轻时曾参与抗战救亡运动,对他说过一句话——“咱们做人不能丢根本。”或许正因如此,即便环境艰苦,也从未动摇初心。而且这股劲儿似乎遗传给下一代:据其女儿多年后回忆,她小时候写作文《我的爸爸》,题目底下画满五星红旗和小狗头像,就是因为记忆深刻那几年爸爸远赴南太平洋守岛经历。

时间久了,中基关系逐渐转暖,总统专程登门拜访,中国援助项目开始启动,包括农业技术交流、小型诊所建设等都是由吴钟华牵线搭桥促成。据相关史料显示,当地第一批蔬菜种苗,就是由北京邮寄至塔拉瓦,再由村民分批试种成功。而有关首任驻基大使骑自行车送药治病的小故事,如今已被收入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人物志》。

1992年夏,大使馆正式挂牌成立,全岛广播现场直播升旗仪式,总统起立鼓掌,还有牧师念祝福词。当天下午太阳特别毒辣,但五星红旗迎风飘扬,看的人心头莫名一热。同年秋季调令下来,吴钟华离任返京,总统一家亲自送行,还有不少孩子哭鼻子问“大胡子叔叔什么时候回来?”临走前,他把金娃托付给邻居安德鲁一家,据说这只退役安保犬后来成为当地儿童最喜欢的新伙伴,每逢春节还能收到来自北京的新春红包卡片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中文祝福语,这是另一段温情延续。

归国之后,没有高官厚禄,也没有媒体采访轰动。他只是默默整理笔记,把那些年的酸甜苦辣写进一本书,《我的鲁滨逊式外交生涯》。有人评价他的故事“不传奇胜传奇”。实际上更多细节埋藏于生活角落,比如至今仍留存于某些档案室内的一张泛黄照片:一个瘦削老人、一条黄毛土狗、一杆飘扬国旗,以及背景中的椰林草屋……画面朴素,却分量沉甸甸,让人隔空感受到某种踏实力量。(部分史料参见《人民日报》1993年第14期、《南太平洋群岛国纪实》及驻外人员口述录音)

现在再看那些年代久远的物件,比如当初带去塔拉瓦的大号搪瓷茶缸、沾满盐霜的小皮箱,都静静躺在故乡书房角落,无声诉说往昔岁月。而关于“小岛上的中国先生”的故事,在一些南太小学课本插图页悄悄出现过,只不过主角变成戴眼镜、大胡子的漫画形象,与现实差距甚远。但谁又能界定哪一种更真实?

内容来自公开资料与个人见解,仅供学习交流,不构成定论或权威史实参考。

部分信源:《人民日报》1993年第14期、《南太平洋群岛国纪实》、基层干部采访及村民口述材料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