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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北公园人工湖清淤,结果捞出16辆共享单车,每辆车上都绑着一具人形的模特

发布日期:2025-11-23 22:19    点击次数:93

“谁这么缺德啊?单车全扔河里....”

城北公园清晨的雾气中,晨练老人的惊呼刺破平静。

起重机钢索拉起的瞬间,蓝色单车与白裙模特的诡异组合,让例行清淤变成全场恐慌,警方迅速封锁现场。

刑侦队长李伟本以为是普通恶作剧,可随着16辆同款单车、16具同款模特接连被捞出,规整的铁链、模糊的车号,都指向一场刻意策划的行动。

记者赵宇赶来取材,却在模特手腕发现印着名字的卡片 ——

这绝非意外,可当他试图追查单车失踪轨迹与白裙来源时,神秘警告与断裂的线索却接踵而至。

那些编号从A-01到A-16的模特,究竟在传递什么秘密?

01

清晨六点,雾气还未散尽,城北公园的人工湖边已站着几位晨练的老人。

老大爷张启顺每天都来这遛弯,手里一根拐杖,慢悠悠地走。

那天,他看见湖边架起了起重机,工人们穿着橘色反光衣,在操作机器清淤。

“今天要挖底泥?”

他问身边一个年轻工人。

“例行的,半年一次。”那人随口答。

起重机的钢索缓缓落下,抓斗咬进浑浊的湖底。

水花四溅,泥浆翻滚。

几秒后,抓斗拉上来,里面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
“哎——那是啥?”张启顺眯起眼。

众人上前探头,下一刻,全场一阵惊呼。

被吊上来的,是一辆蓝色共享单车。

车上绑着一个人形——白裙、双臂垂落,被铁链缠着。

湖水顺着她的发丝滴下,滑落在地。

老大爷吓的直接瘫在那儿了,四周一片寂静。

直到有人颤颤巍巍的喊。

“报警!”

十分钟后,警车赶到。

刑侦队长李伟下车时,脚底还带着昨夜加班的倦意。

他原以为是一般溺亡案,没想到刚靠近,就被那诡异的场景怔住。

那“人”并非尸体,而是一个塑料人形模特。

白色的连衣裙湿透贴身,脸上那僵硬的笑,在晨光下显得异常刺眼。

“谁报的警?”

“我。”

张启顺举起手,声音还在发抖,“我还以为是死人呢。”

李伟挥手示意勘察员取证,法医蹲在旁边,仔细查看塑料模特的绑缚痕迹。

“铁链缠得太规整,不像小孩恶作剧。”法医低声说。

李伟皱眉,掏出烟又收回去。

刚准备下令结束勘查,起重机操作员忽然大喊。

“又有一个!”

众人抬头。

第二个抓斗升起时,水面翻腾,里面赫然又是一辆蓝色共享单车,车上同样绑着白裙模特。

工人脸色发白:“这玩意儿谁干的?”
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,湖底不断冒出类似的“组合”。

警戒线越拉越远,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。

有人拿出手机拍照,被民警制止。

李伟站在岸边,双手插在口袋里,看着起重机一次次落下、拉起。

阳光透过薄雾,照在泥浆中,那些塑料脸孔一具具浮现出来,嘴角都挂着相同的笑。

“到现在多少个?”他问。

“十六个。”助理记录着,语气颤抖。

所有的模特都穿同款白裙、绑在同品牌的青鲸单车上。

单车锈迹斑斑,编号模糊,像是被刻意磨掉。

它们被整齐地摆放在岸边,仿佛某种仪式的遗迹。

02

午后的阳光透着冷意,河边围满了人。

赵宇挤进人群,背着相机,脚下的泥一点点溅到裤脚上。

他刚从出租屋赶来,想着拍点素材,写篇关于“市民乱扔共享单车入湖”的社会新闻,凑点稿费付房租。

可当他真正看到那一地的景象时,心里一沉。

湖岸上,整整一排十几辆蓝色共享单车,车上都绑着白裙女模特。

模特的头发被泥水糊住,嘴角僵硬上扬,像是在笑,又像在嘲弄什么。

警戒线内,法医和刑侦正在拍照取证。

“这场面够劲爆。”旁边一位记者嘀咕着,“估计又是哪个艺术系的学生搞装置艺术。”

赵宇没说话,只是举起相机拍。镜头里的画面让他心口发紧——单车颜色、型号、角度都几乎一模一样,模特的姿势也几乎复制。

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劲。

刑侦队长李伟带着笔记本走出来,神情平静:“目前初步判断,是有人恶作剧或寻衅滋事,另外涉及破坏市政财物,案件会备案处理。”

几家媒体的记者纷纷收拾设备准备撤。

“行吧,这种事没什么后续,发个图文凑流量。”

赵宇也跟着转身,但脚步迟迟没动。

他脑子里闪着一个念头——十六辆。

不是十五,不是十七,刚好十六。

他重新架好相机,换上长焦镜头,对准那片泥地。

风从湖面吹来,带着腥气。

他拉近镜头,聚焦在最右边的一具模特上。

那模特的右手腕上,不仅有铁链,还缠着一张透明塑料卡片。

他按下快门。

放大拍摄的照片里,能看到卡片上似乎印着文字。

赵宇眯起眼,借着阳光努力辨认:

——“A-07梁倩”。

心口猛地一跳。

这不是随机的恶作剧。

他环顾四周,警察们正准备装车运走那些模特,李伟在打电话,神情严肃。

赵宇装作检查设备,悄悄又拍了几张,从不同角度捕捉那张卡片。

“喂,你是哪个媒体的?”

一名协警走近,目光警惕。

“市新闻在线的,例行拍摄。”赵宇笑笑,举了举记者证。

对方点头,没再多问。

赵宇背着相机离开人群,走到一棵柳树下,心脏还在狂跳。

他蹲下,调出刚拍的照片,放大细看。

那张卡片的字体被水泡得模糊,但能辨出数字——每张都像编号。

他翻看照片,一共有十六辆车。

编号从A-01到A-16,排列整齐。

这绝不是巧合。

他拿出笔记本,写下几个词:

“同品牌共享单车。”

“同款白裙模特。”

“固定编号。”

“仪式。”

风吹起纸页,湖边的水面泛着光。

赵宇忽然意识到,这场所谓的“恶作剧”,更像是谁在用一种病态的方式传递信息。

他抬头望向警戒线内的那群塑料模特。

阳光下,它们的笑一成不变,却在他眼里成了无声的挑衅。

03

赵宇在新闻部值班间坐了整整一个上午,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照片。

十六辆蓝色共享单车,十六个被铁链绑着的白裙模特。

照片看得他头皮发麻,却又舍不得关掉。

午休时,他拿着选题报告敲开了“都市视野”主编办公室的门。

“又是那个湖底模特案?”主编抬头,眉头一皱。

“是,我觉得这事有问题。”

赵宇把资料摊在桌上,“不是单纯恶作剧,您看这数字、同品牌、同款衣服,太刻意了。”

主编翻了两页,摇头:“警方定性是寻衅滋事,你要逆着写?想惹麻烦?”

“可线索太怪了。”

“赵宇,”主编摘下眼镜,语气缓了些。

“你要的是点阅率,不是破案。写篇吸睛点的社会稿,标题冲一点,但别太离谱。懂吗?”

赵宇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,离开办公室时心里憋得慌。

那天下午,他拨通了青鲸单车公关部的电话。

“我们公司已配合警方调查,暂无进一步信息。”电话那头的女声机械得像录音。

赵宇追问车辆编号是否有丢失记录,对方语气变冷:“不便透露,请您关注官方通报。”

他挂掉电话,盯着桌面发呆。

思索片刻后,他翻出通讯录,找到一个名字——周帆。

周帆曾在青鲸单车做运维,两年前被裁。

“我打听点事。”赵宇开门见山。

“你说那湖底的事?我也看新闻了。”

周帆在电话那头笑了笑,“那16辆车,不是一天丢的。我们后台查过,最早一辆2023年5月就丢信号了,最后一辆是今年2月。”

“都是同一品牌?”

“型号都一样,奇怪的是——每辆失踪前都在不同的租赁点被人骑走,GPS信号在十分钟后消失。”

赵宇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
“有登记租车人吗?”

“身份证号都有,但……有几个明显是假的。公司后来就当系统漏洞处理了。”

挂掉电话,赵宇靠在椅背上,背脊一阵发凉。

如果真如周帆所说,那些车是被人按时间、地点、有计划地取走的。

这不是恶作剧。

晚上九点,出租屋里光线昏暗。

赵宇一边翻笔记,一边整理照片。

他盯着模特的白裙,忽然想到:或许能从衣服入手。

第二天,他查到邻市一家服装加工厂有类似款式的白裙。

他自称做影视道具采购,戴上棒球帽和口罩,混进厂区。

“这种裙子你们去年四月做过?”他指着手机上的截图。

女老板眯眼看了一下,“做过,有人订过十几件,现金结的。”

“能提供下发票或者客户联系方式吗?”

“人家不要收据,也没留电话,戴口罩帽子,说急着要。”

赵宇假装记录下数据,心脏却狂跳。

2023年4月下单,5月第一辆单车消失。

时间刚好对得上。

离开厂区时,他看着夕阳下的厂房铁门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
那神秘买家是谁?为什么要定做白裙?

他有一种被盯着的错觉。

那晚,他把模特照片一张张导入电脑,用图像修复软件增强细节。

屏幕闪烁着蓝光,他调高对比度,看清了一张卡片上的字。

名字是——刘梦琪。

下面有一串身份证号。

赵宇立刻登录公安信息公开系统查证,却提示“该号码不存在”。

他又查了几次,依然没有结果。

窗外传来汽车声,赵宇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。

一个假名字,一串虚假的身份,一个刻意隐藏的买家。

这些碎片拼在一起,像一张模糊的地图,指向某个黑暗的出口。

04

新闻被发出去后,流量确实上来了,评论区吵成一片——有人骂他哗众取宠,也有人说那湖底模特像某种警示艺术。

可对他来说,这些点击只是噪音。

真正的线索,还埋在那些数字里。

他摊开一张城市地图,手上拿着红色图钉。

每个图钉代表一辆失踪的单车——

十六个坐标,十六个地点。

他一个个插上去:市中心的购物广场、郊区的废旧仓库、老旧小区、城西工业园……

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像一片血迹,却毫无规律。

赵宇盯了很久,喃喃道:“不可能全是巧合。”

他拎上相机和笔记本,决定亲自去看。

第一天,他去了市中心的天光商厦。

那里人流密集,门口十几家奶茶店、手机店。

他拿出单车照片给店员看:“你去年见过这辆车吗?蓝色的,车牌号尾号89。”

店员摇头:“哥,你知道这地方一天多少辆共享车?谁记得。”

他又问保安,对方皱眉:“那得查监控,可我们录像只留一个月。”

赵宇笑笑,谢过,继续往下一个点赶。

第二天他去了老城区。

那片房子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,巷子窄,墙皮脱落。

他在一家修鞋铺前蹲了半个小时,和老修鞋匠聊起天。

“去年春天,有没有人骑过这种单车?骑进来就不见的那种。”

老头抬起头,手里的锤子一顿,“蓝车?有啊,每天都有。那时候外卖小子多。”

赵宇问不出更多,默默记下。

晚上回到出租屋,地图摊在桌上。

他一边喝冷咖啡,一边用圆珠笔在红点旁写下笔记。

“商圈,无线索。”

“老旧小区,监控过期。”

“工业园区,保安换班,记忆模糊。”

第三天,天气转凉,他去郊外的物流园。

那地方尘土飞扬,卡车往来不绝。

他在大门口找到一名门卫:“这辆车去年有人骑过吗?”

门卫眯着眼想了想:“蓝车?可能有。那时候我们这儿常有工人来租。没留意。”

赵宇苦笑:“谢谢。”

连跑三天,线索寥寥。

他回到屋里,靠在椅子上,双眼布满血丝。

地图上的红点,静静躺着,像在嘲笑他。

那晚九点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
是刑侦队长李伟。

电话一接通,李伟的声音就冷下来:“赵记者,你那篇稿子什么意思?谁让你随意猜测案情?”

赵宇压着声音:“我只是写事实。公众有知情权。”

“公众?你那篇文章差点引发恐慌。现在网络上全是阴谋论。你要明白,你是在干扰办案。”

“那模特手上的卡片,到底查出什么了吗?”赵宇忍不住问。

电话那头沉默几秒,李伟只说:“不方便透露。别乱挖。”

通话中断。

赵宇握着手机,掌心全是汗。

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。

深夜,他坐在桌前,盯着那张被钉满红点的地图。

思绪像被困在笼子里,来回碰撞。

是不是想太多了?

也许真只是恶作剧。

可脑子里另一道声音更清晰:

十六辆车,十六个不同地点,不同时间消失——怎么可能只是巧合?

05

凌晨一点,赵宇正坐在电脑前。

桌上散着笔记、地图和没喝完的咖啡。

屏幕忽然弹出一封新邮件。

发件人是陌生地址,没有主题,没有正文,只有一个音频附件。

他盯了几秒,点开。

刺耳的电流声后,一个机械化的声音缓缓响起:

“赵宇,别再查下去,这不是你能碰的局。”

声音干涩,男女难辨,像是被电子程序扭曲。

短短一句话,却让他后背瞬间发冷。

他猛地回头。

屋子安静得只剩下电脑的嗡鸣。

窗外的霓虹映在玻璃上,像有人在暗处盯着他。

他起身,拉上窗帘,又检查门锁。

冷静几秒后,他重新坐回桌前。

心脏还在狂跳,可那种恐惧里夹着一股兴奋。

如果有人要他停手,说明他碰到了真正的东西。

他把耳机重新戴上,把音频反复听了几遍。

背景音几乎被滤掉,只在最末尾有一瞬轻微呼吸声。

赵宇盯着进度条,屏息听到那一点点人气,确定这不是电脑程序,是活人录的。

他立刻打开追踪工具。

邮件IP经多重跳转——香港、新加坡、冰岛,最后停在一个境外公共服务器。

“这不是普通黑客……”他低声说。

指尖在键盘上敲得发疼。

几个小时后,追踪结果仍是空白。

黎明时分,他靠在椅背上,嘴角带着一种疲惫的笑。

“你越不让我查,我越要查。”

他拿起那张印着“刘梦琪”名字的卡片照片,反复看。

虚假的身份证号像一串谜语。

赵宇在笔记本上写下推测:

身份号伪造。

或指代坐标。

或暗示时间。

他开始尝试各种组合。

把数字当作日期输入搜索引擎,无结果。

改成经纬度,也指向荒无人烟的郊区。

他又试成银行卡号、电话区号、快递单号,依旧毫无头绪。

夜色再一次降临。

他泡了第三桶泡面,边吃边翻资料。

桌上堆满了咖啡罐、便利贴、笔芯。

电脑屏幕上闪着地图,十六个红点像针扎在他眼里。

“刘梦琪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他喃喃着。

第二天,他整整没出门。

窗帘拉得死紧,屋子昏暗,只剩显示器发出的冷光。

赵宇对着那串数字做了上百次排列组合。

他甚至用软件模拟身份证校验码的生成规则,结果仍旧不合法。

第三天,他的头疼得厉害。

镜子里的人眼睛通红,胡子拉碴。

桌面上铺满草稿纸,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、箭头、推演线。

他忽然把笔摔在桌上,低吼一声:“到底漏了什么?”

06

赵宇整整一周没接到新任务。

办公室里,主编每次路过他的工位,都只冷冷地看一眼。

“那篇‘单车模特’的稿子热度下去了,”

主编淡淡地说过一句,“你要是挖不出新东西,这个选题就撤。”

那句话像一块石头,压在赵宇心头。

他知道,这次再写不出“猛料”,不仅是稿子没了,自己可能也得滚出编辑部。

晚上十一点,他回到出租屋。

屋子乱成一团,地上堆着泡面桶、咖啡罐、杂乱的笔记纸。

他脱下外套,盘腿坐在地上,把所有资料摊开。

十六辆单车的编号、租借记录、模特照片、失踪时间、地图。

电脑的屏幕光照着他泛红的眼。

他一页一页地翻,笔在指间转动,心跳急促。

“哪里出了问题?”他自言自语。

每条线索都走不通,警方不配合,青鲸公司沉默,线人也开始拒接电话。

他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。

目光落在那张城市地图上。

上面插着十六个红钉。

一阵挫败感从胸口涌起,他烦躁地在地上踱步。

就在这时,他无意间瞥见书架上的一本旧书——《城市规划与建筑符号学》。

书角卷着灰,封面上那个“符号学”三个字像一束光,击中了他。

赵宇猛地停下脚步,喃喃道:“符号……也许城市本身就是一个符号系统。”

他冲到电脑前,打开浏览器,进入市政府官网的“城市公共信息档案馆”。

网站老旧,界面笨拙,搜索栏卡顿。

他输入第一个单车失踪的地点,回车。

屏幕上跳出几十条结果:建设批复、安监报告、交通规划、社区公告……

他皱眉,一条条点开。

都是些冗长的公文,充满术语和数字。

“这不可能有用。”

他靠在椅背上,揉了揉太阳穴。

光标还闪着,他又输入第二个地址。

凌晨一点,十六个地点的公开记录都打开在浏览器的十几个标签页里。

赵宇像一个最笨拙的学生,盯着那些文档,一行一行地看。

每份文件都写满枯燥的内容:噪声监测、土地使用权转让、管道维修、违建拆除。

时间跨度从2016年到2024年。

没有逻辑,没有交集。

他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,喃喃:“我到底在看什么?”

鼠标滑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。

他快撑不下去了。

正当他准备关掉电脑时,屏幕右上角的一条记录忽然吸引了他——

《关于某社区燃气管线事故的简要报告》。

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,看到“事件发生日期:2023年5月14日”。

赵宇愣了几秒。

5月14日——这个日期他太熟了。

他立刻翻开笔记本,找到那辆编号为QJ-0723的单车记录。

上面写着:“失踪日期:2023年5月14日。”

心脏猛地一跳。

他立刻坐直身子,把其他十五辆车的失踪时间也找了出来。

随后一个个输入档案馆的搜索栏....

赵宇的手指悬在键盘上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2023年5月14日——这个印在单车失踪记录里的日期,竟和燃气管线事故报告的日期分毫不差。

他猛地抓过笔记本,指尖划过潦草的字迹,把剩下十五辆单车的失踪时间一一

圈出:2023年6月2日、7月19日、8月3日……

一共十六个日期,像十六个被遗忘的坐标,此刻突然开始发烫。

07

他按捺住发抖的手,把第二个日期“2023年6月2日”敲进档案馆的搜索栏。

页面加载的转圈图标转了三圈,一份《城西工业园消防设施检修记录》跳了出来,落款日期正是6月2日。

赵宇的心跳漏了一拍,又输入第三个日期“7月19日”,这次弹出的是《老城区供水管道改造工程验收单》,日期同样精准对应。

“不是巧合,绝对不是。”

他喃喃自语,眼睛死死盯着屏幕,仿佛要把那些枯燥的公文看出洞来。
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,他像一台停不下来的机器,把剩下的十三个日期逐个输入。

每一次搜索,都有一份城市公共事件报告跳出——有社区垃圾清运延迟的通知,有道路临时封闭的公告,甚至有一次是公园路灯维修的记录。

十六个日期,十六份不同的文件,覆盖了燃气、消防、供水、交通等各个领域,乍看毫无关联,却都和单车失踪的时间严丝合缝。

“这些事件……到底在藏什么?”

赵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把十六份文件的标题抄在纸上。他试图在其中找到共性,却只看到一堆零散的公共事务记录。

就在他快要放弃时,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日期上——2024年2月18日,这是最后一辆单车失踪的时间。

对应的文件是《城北公园人工湖水质监测报告》,报告里写着“湖体藻类超标,建议三个月内开展清淤作业”。

“清淤……”

赵宇猛地拍了下桌子,恍然大悟。

最后一辆车失踪后不久,就有了清淤建议,而清淤时,这些车又被集体捞了上来。

这根本不是随机的时间匹配,而是有人在刻意用城市事件的日期,标记单车的失踪时间,仿佛在给某个“观众”传递信号:看,我选的时间,都在你们的眼皮底下。

他立刻把注意力拉回最初的线索——模特手上的编号A-01到A-16。

之前以为是随机编号,可现在结合日期与城市事件的关联,他忽然意识到,这些编号或许对应着某份有顺序的名单。

他重新打开档案馆的搜索页面,这次没有输入日期,而是输入了“城北2021拆迁”。

2021年是他之前查服装加工厂时,老板提到的白裙定做时间,而城北正是公园所在的区域。

页面跳出几十条结果,赵宇一条一条往下翻,手指在鼠标上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
直到翻到倒数第三页,一份标题为《城北片区拆迁补偿公示(2021年第一批)》的文件让他停住了。

他点开文件,附件里的Excel表格加载出来的瞬间,赵宇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
表格第一列是“编号”,从A-01到A-16,和模特卡片上的编号完全一致;第二列是“姓名”,梁倩、刘梦琪……

一个个名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,正是他从模特卡片上辨认出的那些;第三列是“住址”,全是城北片区的老旧平房地址,而现在,那些地方早已被推平,成了城北公园的草坪和人工湖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赵宇的声音发颤,他拿出手机,对着屏幕拍下表格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他终于明白,那些模特不是恶作剧,不是艺术,而是有人在用这种诡异的方式,把2021年的拆迁名单,重新摆回了人们面前。

第二天一早,赵宇没去报社,直接背着相机赶往城北片区。

根据公示上的地址,他找到了拆迁前的片区原址——如今是城北公园的西侧区域,种着大片的月季和银杏,晨练的老人在步道上散步,没人知道这里曾经有十六户人家。

08

他在公园附近转了一圈,找到一间挂着“城北社区活动室”的小平房。

推门进去时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桌边看报纸,桌上放着一个搪瓷杯,印着“2021年拆迁工作纪念”的字样。

“大爷,请问您知道2021年城北片区的拆迁吗?”赵宇走过去,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。

老人抬起头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他背上的相机,叹了口气:“知道,我以前是这的社区主任,拆迁的事就是我跟着跑的。”

“那您认识梁倩、刘梦琪这些人吗?”赵宇拿出手机,打开拍的表格截图。

老人眯着眼看了几秒,点头:“怎么不认识?都是老住户了。那时候拆迁,这十六户一开始都不同意,说补偿款太低,房子拆了没地方去。”

“后来呢?”赵宇追问,心脏跟着提了起来。

“后来……就都自愿搬了。”

老人的声音低了下去,拿起搪瓷杯喝了口茶,“前后没半个月,一个个都签了字,领了补偿款,搬走了。我还觉得奇怪,之前闹得最凶的几家,怎么突然就松口了。”

“补偿款是怎么发的?有见证人吗?”赵宇拿出笔记本,飞快地记录。

老人想了想,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泛黄的文件夹,里面装着当年的签到表和补偿款发放记录。

他翻开其中一页,指着最后一行签名说:“当时是区里派来的人负责,补偿款发的时候,都要签字,还有见证人。你看,这个就是见证人签字。”

赵宇凑过去,目光落在签名上——两个工整的字:李伟。

“李伟?”赵宇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,就是负责湖底模特案的刑侦队长。
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脚步声。

赵宇还没回头,手里的相机突然被人从后面夺走。

他猛地转身,看到李伟站在身后,穿着警服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警徽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里泛着冷光。

“赵记者,私闯社区办公室,还打听不该打听的事,合适吗?”

李伟的声音很冷,手里拿着相机,翻看里面的照片。

“李伟队长,你早就知道?”

赵宇的心跳得飞快,他盯着李伟,“2021年你是拆迁补偿的见证人,现在又负责这个案子,你到底在隐瞒什么?”

李伟把相机放在桌上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点开一张图片递给赵宇:“我没隐瞒什么。你看看这个。”

赵宇接过手机,屏幕上是十六张通缉令,每张上面都有照片和姓名——梁倩、刘梦琪、张建军……正是拆迁名单上的十六个人。

通缉令的案由写着:“2021年涉嫌使用伪造身份证件,骗取拆迁补偿款,涉案金额共计120万元,案发后潜逃。”

“他们不是自愿搬的,是骗了补偿款跑了。”

李伟收回手机,语气缓和了一些,“2021年我负责拆迁维稳,一开始也没发现异常,直到他们搬走后,财务核查时才发现,这十六户提交的身份证都是假的,户籍信息根本不存在。等我们想抓人的时候,他们已经找不到了。”

赵宇愣住了,之前的猜测被彻底推翻:“那模特……”

09

“是有人在逼我们重启调查。”

李伟叹了口气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公园,“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放弃找他们,但一点线索都没有。这次有人把模特和单车沉到湖里,还标出编号和名字,就是想告诉我们,这些人还活着,或者,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,想让我们把当年的案子查清楚。”

赵宇沉默了,他想起那些被铁链绑着的模特,想起卡片上的名字,突然明白,那个幕后之人,或许不是坏人,只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,催促警方揭开当年的骗局。

三天后,赵宇接到李伟的电话,让他去城北公园。

他赶到时,湖边又围了警戒线,起重机再次架在湖边,工人们正在往湖里放抓斗。

“又捞到东西了?”赵宇走过去,问李伟。

李伟点头,指着旁边的塑料布:“你自己看。”

赵宇走过去,掀开塑料布,看到十七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,每个盒子上都贴着一张纸条,写着编号A-01到A-17。

打开其中一个盒子,里面装着一叠泛黄的纸——是伪造的拆迁补偿协议,上面有“梁倩”的假签名,还有伪造的公章;另外还有几张银行流水单,显示有一笔补偿款被转到了一个匿名账户。

“一共十七个盒子,前十六个对应那十六户,第十七个是汇总,里面有他们伪造身份证的模板和转账记录。”

李伟说,“这些东西被用防水布包着,沉在湖底最深处,要不是我们特意找,根本发现不了。”

赵宇拿起一张补偿协议,手指抚过上面的假签名,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些证据,足以证明当年的骗局,可那个留下证据的人,却始终没有露面。

当天下午,警方召开新闻发布会,公布了2021年拆迁骗补案的调查进展,以及此次湖底模特和铁皮盒的情况。

会上,李伟公开呼吁那位“幕后使者”现身,希望对方能提供更多线索,协助警方抓捕在逃的十六人。

可直到发布会结束,那位幕后之人依旧没有出现。

赵宇没有写新闻发布会的稿子,而是背着相机,又去了城北公园。

他走到公园的公告栏前,那里贴满了健身班的招生广告、失物招领启事。

而在公告栏的最角落,贴着一张白色的纸条,上面是手写的一行字:“他们拿身份换钱,我拿模特换真相。”

字迹工整,没有署名,也没有日期。

赵宇拿出相机,拍下这张纸条。阳光照在纸条上,纸边微微卷起,像是在诉说一个未完的故事。

他站在公告栏前,看着公园里嬉笑的孩子、散步的老人,突然明白,那个幕后之人或许就在人群中,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,一个当年拆迁的目击者,一个不愿看到真相被埋没的人。

他不需要名利,不需要曝光,只需要让那些骗补的人受到惩罚,让当年的案子有一个结局。

赵宇拿出笔记本,在最后一页写下:“湖底的模特沉了下去,可真相,正在浮上来。”

他不知道那位幕后之人是谁,也不知道十六个骗补者何时能被抓到,但他知道,这场由共享单车和塑料模特引发的风波,不会就此结束。

而他,会继续跟踪这个案子,直到所有的谜团都被解开。

夕阳西下,城北公园的人工湖泛着金色的光,湖面平静无波,仿佛从未藏过那么多秘密。

可只有赵宇知道,在那片平静之下,曾有十六辆单车、十六个模特,和一个人对真相的执着,在等待被看见。

声明:情节部分虚构。所有人物、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,与现实无关,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请理性阅读。